简无虞笑起来,低头用筷子拨了拨盘里的豆芽,没回答,只是浅浅叹息了声,那声叹息饱含失望、难过和微妙的不满。

金美朱紧张道:“怎么了?”

简无虞不语,小心地夹起一根细长的豆芽,在金美朱面前晃了晃,悠悠叹道:“我想吃肉。”

————

“伯贤。”

“伯贤——”

“边伯贤,”看边伯贤吃一口豆芽就嚼了三十余下,连喊三声没有反应,车在直忍不住提高音量,神情严肃地道,“虽然我们都很为金小姐的事情伤心,但是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说到底她是个私生饭,和我们只有一面之交,你再表现得明显点是不是要唱丧曲啊?”

车在直开始了他的苦口婆心模式:“虽然警局答应要好好保密受害者的身份,但你知道媒体就像苍蝇一样,哪儿有料往哪儿飞,还是枪杀案,你别卷到这种事情里去,公司把新闻压下来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这句话没说完,边伯便叹了口气,他看向车在直,语气一如寻常的温和平静,配上他筷子上夹着的下垂的豆芽更显无奈:“我在想什么时候能吃肉。”

“哦,再忍忍吧,”车在直见边伯贤如此说,立马调换模式,安慰道,“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对了,待会几个练习生要和你打个招呼,先见一见,你v的伴舞就从她们几个里选两个出来,你的意见很重要,都先试试,感觉合不合适。”

边伯贤低着头,索然无味地应了声:“知道了。”

他的目光落回米饭里。

伤心?

其实不过萍水相逢,他也不是同理心和共情力很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