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练习室因为一人的来临有一时的寂静,所有目光集中过来。

有李恩心和李勇哲。

尖酸前辈和渣前男友都在,多有缘分。

两人似乎并未因为简无虞的出现而惊讶,反而都在微笑,礼仪课让他们笑得挑不出瑕疵,那笑里是否隐藏着不怀好意和幸灾乐祸或者是怨毒,简无虞不急着知道。

简无虞勾了勾嘴角,转眼对上边伯贤平静又陌生的目光,按照现在的情况,边伯贤是大她十岁的大前辈,自然不能直接对视。

她连忙弯下腰,错开视线,给在场的每一位鞠躬问好。

一旦因关键的人触发记忆,腹部就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灼烧感。

不知道边伯贤知道她死了是什么反应,也许会有后悔和惋惜,出于人道主义和相识一场的份上。

不过看不出他有没有为她的死哀悼过,现在的边伯贤依然——简无虞直起身子从镜中间接地窥视到边伯贤的侧脸——平静淡漠,眉眼有很浅的倦意,不过这遮掩不住他脸廓清秀,鼻梁线条流畅,皮肤白得发光。

面具很厚,看不出什么。

他向她点了点头示意,礼貌地笑了笑,很快偏过头经纪人说些什么,声音很低很低,眼神专注认真,大约是和他工作相关的事情。

居然笑了。简无虞低着头,思绪又散漫地飘荡开,像是春天的蒲公英一般,飘到哪儿算哪。

上一世他没对她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