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带睡过去的金美朱回宿舍的过程有些艰难,好在打车顺利。

“啧,”因为金美朱个子比简无虞稍微高些,把她塞进出租车的时候简无虞有些费劲,她握着金美朱的脚腕把腿塞进去,随意地道了句,“腿这么长也没用,砍了算了。”

“不准!呜呜呜疼死了,又不是我想长的……”手里的脚腕猛地挣开——逃了,一直都像死了一样安静的醉鬼此时却闭着眼含含糊糊地怼了一句,“这为什么也要怪我……”

简无虞看了她一眼——还醉着呢,于是敷衍道:“没怪你。”

“要怪也要怪我爸妈啊,把我生得这么高,还长的这么好看——”金美朱哇地一声哭起来,趴在简无虞肩膀上吸鼻涕,“我也不想的嘤……”

前面的司机大叔忍不住回头投来了异样的眼神——到底是多自信的姑娘啊,能说出这样的话。

简无虞对司机报以歉意一笑,摘了鸭舌帽盖住了金美朱的脸,然而这孩子还是在嘟嘟囔囔,有人酒醉就发酒疯拉都拉不住,有人醉了呼呼大睡打也打不醒,金美朱是两者的结合体——睡了再开始发作:“我为什么不能像是伯贤前辈一样啊——”

“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呜呜呜……伯贤前辈啊,我——我们好多练习生都很崇拜他,他真的,嗝,真的——太厉害了……”

简无虞看她用鼻尖一直在顶着她的鸭舌帽,估计是呼吸不畅不舒服,又伸手给她摘了,问她:“什么意思。”

“你——你不懂吗?”金美朱指着简无虞的鼻尖,整个人晃来晃去,“边伯贤前辈呢,他,嗝,他,公司给他安排他喜欢的工作也会接受,不喜欢的也会接受,只要,只要合适就会去做,而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