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次,她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了,虽然被刀划花脸的时候疼清醒过来,却是被蒙着眼,直到被扔上了铁轨布才被取下,她也没看清,只是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记得这个人是怎么样一刀又一刀地在她脸上划,微微颤抖着,似乎很快意,她似乎看到了对方满足又充满厌恶的眼神。

而被丢上铁轨,这人刻意把她的头调整到火车开来的方向,解下蒙眼布——要她看着火车开来碾死自己,恐惧地死去。

这人得多恨她啊。

“出来,人呢?别逼我,你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对你动手?连个男孩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我妈说了,离婚后房子可以归你,只要你签字。”

中年男人低沉略扁平的嗓音遥遥传来,很是嚣张。

简无虞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一眼看到衣架上挂着整齐熨帖的警服,手边碰到冰冷的物体——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仍然有血迹。

她意识到自己又重生了,而这个大声嚷嚷的男人——似乎是她的丈夫?

听这话,自己像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嫌弃而自杀了?简无虞还在缓冲,忽地被一张纸甩在脸上,那男人不知何时走进房间,很不耐烦地丢过来一支笔,抱着手冷笑道:“只知道整天忙着关心死人的事,你自己不也说你不是个合格的妻子吗?既然如此,签字吧。”

简无虞面无表情地摸着脸:被纸刮得有点疼。

作为一个刚被划花脸并被火车碾死的人,简无虞并没有什么好脾气可言,她拿起那支笔,在男人惊诧的目光中顺从地签了字,从床上翻身下来。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为满意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