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雅曾经拜托朴美妍拍过安言的课程表,简无虞相信,这是用来确定自己——安言回寝室的时间。

对上简无虞冷灰色的眼眸,朴美妍终于有些慌张起来:“我,我就是拍一下,这有什么关系啊。”

简无虞看着眼前同住过一段时间的舍友,也是无意中成为帮凶的加害者,她的举动无一致安言于死地,但无一无辜。

她抬了抬下颌,淡淡道:“安言死了。他杀。”

“……什,什么?”朴美妍瞬间瞪大了眼睛,然而片刻后她反应过来,没有一分一毫的愧疚或者同情,只是不停地向简无虞摆手,连声道,“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额角冒出了细细的汗,神色却依然理直气壮。

“不,”简无虞有些恶劣地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眉眼透出一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戏谑,“你知道的够多。”

“我……”

眼前女警的眼神着实意味深长,寒意爬上脊背,朴美妍打了个寒战,说不出话来。

简无虞没有太长时间地接触案件,因为很快这起案件被并案了,归市局支队成立的专案组管,他们区大队脚不沾地忙碌了一天,听到这个消息都颇有些不满——这可不就是过河拆桥?

犯罪嫌疑人锁定了,动机确定了,死因也明确了,就差去把人传唤来好好审问一番。

但上头的命令他们还能反抗不成,也只好认了。

“这不就是抢人功劳嘛,”跟着简无虞的年轻探员忙了一天,累得骨头都软了,吃晚饭时听简无虞说这个事,整个人蹦起三尺高,激动道,“这也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