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时队,”简无虞坦然地接受了眼下的状况,“我明白情况了。”

时熠微微垂头,看向简无虞的一双桃花眼散漫又明亮,带着点欣赏的意味。

虽然弱,但有自知之明。

他现在觉得自己可以稍稍减少一点对上级给他调来一个没有能力的手下的不满,他有点接受这个传说中的“废物点心”了。

“好,林森,先把白板和资料搬出去吧,”时熠给自己的手下发布了第一个任务,“我们办公室不在这。”

简无虞当真愣了:“……啊?”

十分钟后,简无虞推着白板来到那间挂着“时熠”姓名牌的办公室,一开门,一抬眼,眼前是一间只有一张办公桌的单人办公室,杂七杂八的杂物堆在墙角桌上还有边上待客用的椅子上——想起刚刚设施齐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套间,她忽然觉得有些凄凉。

刚好时熠抱着半人高的纸质档案进来,他把东西往沙发上一放,本就狭窄的空间就更挤了,坐人的地方就剩下那张老板椅——他的专座。

见简无虞靠着墙边站着,时熠似乎终于感到了一丝丝的愧疚,拍拍手,开口诚恳地给她画大饼:“你办公桌明天就送来了,今天——”

他从办公桌底下变戏法似的抽出一张折叠小板凳,立好放在地上,对简无虞笑得那一个叫灿烂无边、没心没肺:“你就先将就将就?”

被狐狸精的笑容晃瞎了眼睛,简无虞定了定神,走过去。

半个小时后。

有人敲门进来,便见到鼎鼎大名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支队队长时熠卑微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给简无虞讲他的侦察方向,一米八的大男人缩在那里怪委屈的,但他看起来很自如的模样,大概不少坐。

从来人的角度看,两人的头很亲昵地靠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