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的声音不容置喙:“先停车。”

虽然车在直才是边伯贤的经纪人,但在处理大事的时候,车在直更多会听取边伯贤的意见,在两人的关系上,显性的是车在直居于上风,隐性的则是边伯贤的主导地位。

车在直一边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一边听从边伯贤的意见小心地在安全带把车停好。

“哥先下车,离车二十米远。”

一头雾水地下了车,车在直又听边伯贤道:“你把所在的位置发给我”

十分钟后,车在直见到一辆低调而强悍的黑色越野车逆着夜风驶来,稳稳停下后,下来两个人,两人动作利落身姿挺拔,带着股不常见的干练。

不是边伯贤,那是谁?

“是车在直吗?”

其中那名极为眼熟的女性大步走来,刷得对他亮出了警员证,那一瞬车在直以为自己要被逮捕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只听跟在女警后边的男人开口了,声音沙哑懒散:“车先生请勿惊慌,我们是来救你的。”

车在直喉结动了动,咽下一口口水。两人都一身黑衣,气场不凡,那架势说是来劫他的都不为过。

时熠进行完现场勘查,看向一边神色茫然的男人,凌晨的风很冷,又是在毫无遮掩的大马路上,风嗖嗖的灌进衣服里。

车内有股刺激的味道,带着股甜味,是乙/醚的味道。

乙/醚极易挥发,在空气中会氧化,车内的乙/醚浓度很低,但是因为暖气的作用,乙/醚挥发很快,车内一直在内循环,再加上车在直疲劳驾驶,这低浓度的乙/醚足够让他本就不敏感的神经更为迟钝。

时熠的神色很严肃——即使他们似乎是救下了一条人命,预测成功,案子似乎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