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放下纸杯,目光幽深地道:“我一开始以为这之后有某个组织,但是犯人和犯人之间没有现实中的交集,而且从作案动机上看,可以确定是犯人以自己的意愿做出的行为。这么一看,说这背后是犯罪组织还不如说是邪/教。”

他很轻地吸了口气:“能让原本的良民化身为杀人凶手,还能让杀人凶手自杀,一点马脚都不漏,这洗脑得够彻底。”

“假定这是一个犯罪组织,”简无虞冷静道,“那么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时熠挑眉:“除暴安良?”

简无虞摇头:“我们很清楚,至今为止的所有被害人都无罪,只是犯人被欺骗作了枪手而已,背后的人决不是为了所谓正义。”

“为边伯贤?”时熠倒笑了声,他有在凝重的时候还能开玩笑的奇异能力,“不愧是人气第一的男爱豆,美色惑人啊。”

简无虞也笑了,用手比了个枪对准自己的腹部:“这种爱,边伯贤怕是消受不起。”

“杀边伯贤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时熠认真道,“但偏偏选择用一步一步杀死边伯贤周边的人,仿佛是要刻意打造某种死亡逼近的氛围。”

“看来非常希望边伯贤在死亡的阴影中痛苦不安。”

他摸了摸下巴的胡渣,眯了眯桃花眼:“这不是组织,更像是个人行为,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这背后的人还是个浪漫主义者。”

“将杀人行为美化为行使正义,有强迫症一般规律严格地作案,肆意操控他人的心理,”简无虞总觉黑暗中有什么在窥伺自己,而自己却无能无力,“比起浪漫主义者,我更想称呼他为反社会人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