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边伯贤这么说,简无虞向他靠近一步,眼里的光落下,平静又淡漠,片刻,她问:“哪怕会死?”

边伯贤倒吸一口气想忍住咳嗽,声音含糊却用力:“因为怕死就什么也不做,一辈子藏着吗?”

简无虞盯着他眼底深红的眼睛,仿佛是要确认对方是否还清醒,过了一会,她淡淡道:“为别人的期望置自己于险地,边伯贤,你很矛盾。”

“不,”边伯贤知道她答应了,松了力向后摔进枕巾中,咳嗽声剧烈起来,他用力合上了酸涩的眼睛,最后的尾音释然又温柔,“满足她们的期望是我的工作。”

简无虞没有说话。

自始自终,从她认识边伯贤开始,他确实一直在这么做。

“饮酒后身体抵抗力下降,容易合并病原体感染引起发热,”简无虞拉开边伯贤的药箱,淡声道,“你有胃病,过量饮酒会对肠胃和肝脏造成损害。”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是医生在诊断:“你昨晚在同学会上饮酒过多,加上你上午练习后直接吹空调,发热避不可免。”

“没办法,”边伯贤的声音嘟嘟囔囔,含糊得像是含了块奶糖,“同学会……我不能不喝酒——”

简无虞敲出药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