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把厚被子搭在一旁电视柜下的毛毯上,听到边伯贤的哼唧声,上前屈起小腿半跪在他的床头,用棉签沾了水绕着摩梭他有些干裂的唇,动作小心而温柔。

她的脸从黑暗中进入灯光下,终于有了些许清晰度,她有一张普通的脸,只有情绪和眼神是边伯贤所熟悉的。

那人在他的唇边抹上湿润,动作平稳克制,太慢了,他急不可待地开始吮吸,甚至微微抬起脖颈要凑得很近些。

可那人只是断然地抽走了棉签,不顾他的呻/吟。

他舔了舔嘴唇,不满足地想要抬手抓住那冷酷的手,但他没有丝毫气力,只能任她为所欲为,如案板上的鱼。

屋内的气温大约是因为边伯贤不停地在散热,微微有些上升。

简无虞期间又给边伯贤换过冷毛巾,再耐心而不间断地半跪着用棉签给他喂了小半碗的水,她腿酸腰酸,手也极其酸,本想要停一会,无奈只要她一停止动作,边伯贤便皱起眉头小声叫唤,像只委屈的小狗狗。

“真会折腾人。”

她闭了闭眼,却又无法对昏迷不醒的边伯贤置之不理。

为了保证能尽快降温,简无虞去端了一盆与体温温度相似的温水,用毛巾浸了水,拧干,再站起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边伯贤。

在额头、腋窝、大腿根等血管分布密集的区域进行擦拭,能够起到物理降温的效果,根据对方的情况,她更倾向于全身擦拭。

“失礼了。”

对于人体,曾穿为法医助理的简无虞已经非常熟悉,所以她并没有面对异性裸体的羞怯和不适,但显然边伯贤并不适应这样的赤诚相待,即使他正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