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对他,除去承诺,没有任何多余的情谊。

【6:50】

因为发烧的原因,边伯贤睡得很沉,被闹钟叫醒的时候他拖延着不想从床上起来,可忽然想起什么,一下连闹钟都来不及关,便从床上弹起来了,光着脚走了出去。

房内空无一人,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消失无踪,他甚至没有听到关门的声响。

他摸了摸额头,发烧后其实还是有些眩晕和头疼,他的手忽然顿住——额头上的退热贴已经被取下了,他完全不知道她是何时进了他的房间做了这件事。

房间内的一切东西都按照原样摆好,边伯贤可以想出她细致地将物件一一归位时轻巧的动作。

来时无声,去也安静。

太突然了,就好像那个人从未存在一样。

茶几上工整地摆着一张小纸条,目测位于果盘和茶几边缘中间的位置。

边伯贤走过去捡起纸条。

“我先走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情请你稍加注意。”

没有落款。

边伯贤微微皱眉,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事要他注意?

啊,针孔摄像头的事情,那确实是误会,但没有时间和她解释清楚车澈的身份,只能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告诉她。

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