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千憧“你突然什么毛病”的古怪眼神中顿了顿,道:“没什么,我去上班了。”

到最后,千憧的初恋是怎么死的还是没有弄清楚,虽然听着像是死于非命,不过十年前的事儿了,和她无关,不知道也无妨。

在简无虞推开车门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很清脆的一声“叮”,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之前处理案件时,时熠一遇到难点就用抽烟来消愁,点打火机也是这个声儿。

车门关上,她看见半开的车窗那飘起一缕很淡很淡的烟,像是伤心事一溜儿过,徒留下一点无谓的痕迹。

深沉的成年人世界,离不开烟酒。

简无虞从不沾烟酒,她是体会不了他们的心,只能猜想,要么是软弱到无法自控,要么是痛苦到无法承受,才要借助这些外物来让自己逃脱。

无论哪种,都有自己的悲凉。

————

“伯贤哥,我上次送你的游戏机你有玩吗?”

边伯贤把三明治的一角叼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冰牛奶,忽地想起昨晚那人的叮嘱“多喝热水”,他有些烦躁地抿了抿唇,把牛奶倒进小锅里,点了煤气加热,边回答:“啊,最近都很忙没空玩,怎么了想和我对打一盘吗?”

他对车澈从来都是很亲切的,弯着眼睛,言语间就像个大哥哥。

车澈撑着下巴盯着边伯贤抿起的唇角,漆黑的眼里似乎带起了一抹深意,但又很快被另一更深重的情绪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