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平静地与他对视。

她到底是猜对了这个男人的逆鳞。

细碎的砂石与鞋底摩擦声传来,边伯贤扶着椅子摇摇晃晃地站好,俯视简无虞时眼底的光冷得像是极北之地的山,声音沙哑而坚决:“不许碰她们。”

你看这个人,便是醉了,也知晓护着她们。

“车在哪里。”

“如果把车给你,你就不许……她们……”边伯贤垂着眼皮,声音又陷入了含糊不清,到底神智没有抵住酒精的入侵,“说,说好了啊……”

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自己嫣红的嘴唇,下垂的狗狗眼无辜又可怜:“我喝酒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啊,奶奶……”

奶奶都喊出口了,确实醉的不轻。

简无虞低头于阴影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站直平视他,伸手:“明白,孙子。钥匙拿来。”

才连哄带骗地让边伯贤带着走了几步路,身后便忽然传来女生的哭声,那声音其实并不响亮,尤其是在这风声呼啸的夜晚。

这次不是边伯贤不走,是简无虞先停了脚步。

她很善于处理和收集信息,排除风声的干扰去抓取女人的声音对她而言并不难,而这道声音,她极其熟悉。

“为什么嘤!她就这样走了,不跟我打声招呼……说好一起吃晚饭的啊,骗子嘤嘤嘤……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