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哽咽了:“可他没有,他住着大房子,当上了大明星,他过得那么好,他一点都没有反省。”

简无虞摇头:“边伯贤每年都在祭日的时候给那位学弟送花——”

他只是冷笑着打断她:“说谎,我死无全尸,没人花钱葬我,没人记住我,他送花?送到哪儿去了?”

“车澈”忽然动了脚步,他走近一步:“既然我是为了他自杀而死,那就让所有爱他的人都为他自杀而死吧,他看着一定很开心吧,是不是?我可是帮他完成了他的愿望,这么多人为他自杀,他多风光啊——”

他再走近一步,目光亮得骇人:“姐姐,你自杀过吗?”

简无虞绷紧全身肌肉,后齿咬合,慎重地摇头。

“啊,那我们玩个游戏吧,”他温柔地笑着,一只手伸进兜里,“你试试看自杀吧姐姐,如果你愿意试试,我就让我最最亲爱的伯贤哥迟一些去死哦。”

他抽出了一把水果刀,去了刀鞘,露出刀身,映着灯光,雪亮、锋利。

简无虞扶住垃圾桶的边缘,手按在滑腻冰冷的塑料上,边缘硌进她的皮肉。

她忽而觉得疲惫而无奈,这世上总有太多阴差阳错,好似车澈因为缺爱而走向极端,又好似太多悲剧,总是那么令人惋惜。

“车澈”把玩着水果刀,咯咯地笑着:“你知道车澈是怎么用水果刀砍他哥哥的手指吗,真是个变态啊,比我还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