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却未生气,他怔愣了一瞬,温和地笑了,那笑容分明是藏着什么秘密,像是知晓答案的旁观者看着当局者在迷雾里团团转,笑而不语。

时熠听到自己的心脏空了一瞬,仿佛要抓住什么,而那东西从他的指尖滑过去了,让他怅惘若失。

“时警官,”边伯贤回头看他,轻声道,“我送过林警官一盆风信子。”

时熠挑眉:“我记得。”

“现在花期过了,”边伯贤的目光越过时熠,望向走廊尽头,他眼角微微弯露出些许笑纹,此时这笑才有真心实意,“可以剪了。”

时熠有刹那的怔愣,他忽而想起林森在打理那盆风信子时和他说的话:“风信子的花语有剪断过往,迎来重生的意思,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耸肩:“我可没小林你这么有文化。”

“将枯萎的花朵剪断,风信子会迎来第二次开花,作者们因这种特性常常将它与重生的意象相关联,其实非常恰当,”林森说,“有位作家说过,死并非作为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他只是笑林森文绉绉:“得了,什么死啊活啊的,搁这儿一堆死人呢,过来吧小文学家。”

林森摇头,神色无奈。

她分明给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