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男人而言,这一刻便是十二月的奇迹。

一个结局

你不属于此世间。

所以当我知道你仍在世上某处,一个距离我很遥远的地方。

我不沮丧。

每天清晨,吹过你脸颊的风会撞进我的怀里,那时,我会想象是在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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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喧闹声如潮水,沉默是一秒,还是十分钟,无人在意。

“你在哪。”男人问。

旁人听不出什么,但熟悉他的人却能意识到他尾音的过度下坠,那是只有边伯贤濒临失态要压抑情绪时才会表现出的发音方式。

“去吃烤肉吗,”女生把手机压在耳侧,抬头望了眼渐渐下大的雪,笑了笑,答非所问,“韩国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首尔的初雪下了一整夜,从今年深夜至来年黎明。

人群迟迟未散,三三两两结群在街头嬉闹,女生一人走着,如孤魂野鬼一般穿过热闹的人群,背离灯光耀眼、人声喧哗的主广场,向远处浸于黑色的的街巷踱去。

女生从高处往下走,从她的方向看去,路灯灯光绵延成温暖的长河。

走过路灯一盏,两盏,三盏,直至身边没了人声,雪落着,覆在女孩的头上,已经铺了薄薄一层白色。

她不小心踩在薄薄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这声音也一瞬融入了浓稠的雪夜,她呼吸着,冷冽的空气入了她的肺,又带着她的体温呼出,燃起缕缕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