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笑盈盈地跟他分享烤肉的诀窍,很快建立了更深刻的吃货情意,看得荀彧连连摇头,却又止不住笑意。

当晚郭嘉干掉的所有的酒,一身酒气,眼神却很清醒通透,他看着夜空,又看向已经半撑着头浅眠的荀彧和好友旁边的裴景,轻轻笑了一声,一字一顿道,“裴元琢?”

裴景顺他话音抬眸,“奉孝?”

郭嘉轻笑,“你这个人实在奇怪,荀文若这个死板的君子要和一个陌生人一道同行,我本不应放心,但却觉得你是个例外。”他靠在了椅背上,“阁下对荀文若似乎异常在意,我虽不知缘由,但是,”他一顿,“你不会害他的,是吧?”

裴景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哪怕对方直中红心,他看着对面的男人,又看了看身侧的荀彧,道,“奉孝知我。”

郭嘉摆手,“你我相像却又不同,我也无意触你逆鳞,在这乱世之中,相安无事便好。”

裴景垂了眸子,轻声叫醒了荀彧,“文若,我们回屋睡吧?山间风大,容易着凉。”

荀彧醒转,回神之后把郭嘉也拉回了屋子,三人抵足而眠,半晌后,裴景实在受不了这种三人同塌带来的不适感和不安全感,起来在屋子中间窝了半夜。

第二日辰时初,两人告辞,裴景在一旁听荀彧和郭嘉话别,转身之时两人视线一错,俱是一笑。

初平二年九月初,曹操和家族子弟刚回到东郡,从诸侯会盟追击董卓中咽了一肚子气,哪怕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他还是气地发疯,“匹夫竖子!不足与谋!”

曹仁是跟他一起去的,闻言十分感同身受地看着他,带了些无奈劝说着。

他正拍着桌子,就间一个士兵进门禀报,“主公,有两人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