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裴晟抬眼看他,“很快,他就只记得我了。”

轮椅缓缓驱动往卧室而去,青年撂下了一句话音,“计划继续执行。”

裴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怀里的少年放进了柔软的大床,轻轻卷起那人睡衣,勾起药膏一寸寸抹在少年隐隐渗血的胸膛和小臂上。

赋予疼痛的人是主人,承受痛苦的人是那人的所有物。

他早就成了小景的所有物,到头来还是不甘心,就算得不到,也要狠狠凌虐这人,就为了让对方知道,他也是他的。

他垂眸拉开自己的衣襟,再度往渗血的伤口上糊了层药,看着陷在床铺里沉睡的少年。一种药物都制不住对方,还得再加一种,还做不到……就那么排斥吗?分明的确对他起了反应,为什么不愿意呢?分明遇见那个人之前,还可以冷静理智地计算得失,用身体去引诱那些小世界里的npc。

又是那个人教的吗?那个早就该消散的鬼魂,教的那些所谓礼法守则?

裴晟垂眸轻笑,把药膏放在一边,轮椅滑到床边,他熟练借力上床,把少年拉进了怀里。就算那个人给了你不逊于我的烙印,你现在也是我的!

……我的!

我会再给你更深刻的东西,让你永远记住,你,属于我!

裴景梦里恍惚极了,他看见自己抱着君子撒娇的样子,又晃到了那片幽绿的培养基,他看见裴晟温和柔软地给他看新玩具,又转头看见那人冷静拿刀划过自己皮肤的模样。

君子的模样真的在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