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卡班也很安静,只有囚犯们偶尔的尖叫声。如果不是阿兹卡班的安静,西里斯永远也想不到如何抓住彼得。

现在,西里斯像其他许多时候一样,坐在寂静之中,努力理清思路。他还是觉得有点恶心,这让他有些分神。在去莱姆斯家的路上,他觉得右眼后面一直在抽痛,胃也在翻滚,让他吐了不止一次。西里斯捧着脑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金妮正在失去希望。他正在失去希望。五年了,非常漫长的五年,西里斯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解决帷幔给他施加的诅咒。

可他无法想象没有金妮的生活。哪怕是现在,他的衣服上还有她的味道,他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就躺在他身边,他用手指抚摸着她长着雀斑的皮肤。她脸上的笑容是他见过最特别的笑容,用光和自由点亮了他的每一寸,令西里斯喘不过气来。他想着她的头发、小手和大眼睛。他想着她说“不”时那固执的声音,还有她□□时翘起的嘴唇……他仍然无法相信金妮为他做到这种程度,就为了把西里斯从帷幔里带回来。她没有理由这样做,却为他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西里斯打了个哆嗦,他抬起头,又看向院子。他们为能在一起努力了五年,有时候,西里斯真想就此放弃。她去佛罗伦萨见他之后;诅咒落到他身上,他病得动不了时;她发现他一直对她隐瞒的秘密后,他看到她脸上的痛苦时……

“该死。”西里斯轻声咒骂道,他的话在面前形成了一团雾气。

“是该死。”

西里斯吓了一跳,转身发现莱姆斯关上阳台的门,来到了外边。莱姆斯从眼角瞥了西里斯一眼,然后走向栏杆。

“你疯了吗?”莱姆斯问,对西里斯摇着脑袋。

莱姆斯的问题令他皱起了眉头。

“如果唐克斯发现你一直开着阳台的门,她会杀了你。”

西里斯扬起眉毛,发出一声大笑。莱姆斯也笑了起来,靠着栏杆支撑自己。他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西里斯站了起来,走到朋友的身边。西里斯将胳膊肘搭在栏杆上,用手托着下巴,唇边挂着一丝笑容。

“很难相信我的表亲会为这种事担心。”西里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