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全都愣住。

谁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能在才遭受了如此家庭变故之后,仍旧能露出太阳一般夺目的笑容。

贾敏与盛蔓太过惊讶,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季崧似乎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林柳看看贾敏,又看看盛蔓,摇头道:“只是好奇,你都不觉得难过吗?毕竟,你必须离开京城到徐州生活。哪怕徐州是季家祖籍,但你们也从未在徐州生活过吧?风俗人情之类的,能习惯吗?”

季崧耸耸肩:“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父亲也不能去找皇上,请他收回成命啊。”

“再说了,”季崧突然露出笑脸,“虽然父亲的爵位和官职都没了,我们以前住的家也被朝廷回收不能再住了,但至少,我们一家老小都平安无事,以后仍旧可以住在一起,这难道不好吗?我母亲同我说,朝中好多官员不但被抄家,连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没了呢。”

季崧在京城生活的时候,便有不少人觉得他是怪胎——

毕竟他不是整日乐呵呵的,好像没遇到什么烦恼,还对大家追捧的种种奢华之物毫无兴趣,反倒对街头小摊上的新奇玩意儿青睐有加。

对物质没什么太高的要求,更看重感情的季崧在突然遭遇抄家威胁的时候,不是不觉得害怕,但他在得知父亲平安归来后,这样的害怕便消失无踪了。

人还在,便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