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蔓愣住:“怎么说?”

林柳提醒道:“那贾时飞就算少年英才,考中进士的时候怎么也有将近二十了吧?这般大的年纪,却一直没有成婚,反倒在考中贡生之后才订了亲……指不定这人就是故意不娶妻,就等着将自己的婚事当做政治筹码,想要为自己谋求助力呢?”

盛蔓顿时反应过来:“若真如你说的这般,这贾时飞的心思可就太深沉了,而且还是相当沉得住气,利益至上的。这样的人,只要被他抓住机会,指不定真能起复。”

可一旦起复,她那前夫家给贾时飞的屈辱,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地算了。

想到前夫家可能多了个心机深沉的仇人,盛蔓顿时大笑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因果报应呢,我且等着看他们以后的下场。”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林柳见日头都快爬到最顶上了,赶紧起身告辞。

盛蔓想要留她吃午饭,却被林柳拒绝:“母亲这段时间热衷于参加宴会,父亲又正在衙门当值,我这个长姐,总不好在午饭的时候还不回去。”

盛蔓想到林家的几个孩子,不由失笑:“行吧,那我就不挽留你了,你回去的路上记得小心。”

林柳点头,告辞离开。

马车一路向前,很快便到了林家侧门。

林柳从马车上下来,正要进门,却听门房开口道:“大姑娘,方才有位季公子来访,说是想要找您。听说您不在,他便去了松大爷的院子。”

林柳讶异一瞬,点头:“我知道了。金秋,看赏。”

说完便进门,直奔龟龄的院子。

季崧与龟龄这两年倒是见过几面,只是都没怎么相处便匆匆告别,如今有机会促膝长谈,自然聊得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