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消息,不由惊讶地看向龟龄:“留在京城不好吗?以你才学,再做几年侍讲便能升官儿。反倒外任,必须在任期做出成绩,否则升官艰难。”

龟龄摇摇头:“父亲说我从小生活得太安逸,想法稚嫩,留在京城也不会有大作为,不如外任做官几年,到时候经历一番历练,反倒可以在官场有所建树。”

皇上也曾听闻世乐郡主大闹翰林院一事,咳嗽几声,略带几分尴尬地开口:“可是因为世乐?朕也知她行事荒唐,这便让人将她叫来训斥一顿,好叫她知道轻重。”

皇上若真觉得她行为不妥,前几日怎么没说将人叫到面前训斥?如今这般说,也不过是做戏而已,当真不得!

龟龄笑着摇头:“郡主天真坦率,何错之有?微臣真是为了历练,也就几年而已,婚期定下,自当回京。皇上许是不知道,家中长姐尚未成亲,且婚礼起码要等两三年才能举办,我这个做弟弟的,婚礼自然更晚。”

所以大可以放心,他并非逃婚。

皇上笑笑:“原来如此。说来你何日启程?又是去哪儿任职,官职为何?”

龟龄一一回答:“再过两日便要启程,到金陵,任应天府知府。”

皇上点头,并未多言。

龟龄又等了一会儿,便告辞退下了。

他收拾好东西后,本打算直接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写了封信给忠顺亲王府送去。

不过没等回信,龟龄便乘船顺流而下,直奔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