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叹气,点头:“我母亲因为想要成为父亲的正房,所以一直为此努力。不但在大房将自己当做正房娘子,面对二太太等人的时候,总也会特别关注,有时还会与二太太吵起来。”

“当时我母亲将整个荣国府闹得乱七八糟,偏偏我父亲不但冷眼旁观,还对此大加赞赏,于是我母亲便愈发嚣张起来。”

“荣国府管家的一直是二太太,哪怕是大房的月银也都在二太太的掌控之中。有一次我母亲与二太太吵架,因为她什么都敢骂,什么都敢说,倒是让二太太吃了一肚子气。谁知第二个月,大房所有人的月银都被克扣了。”

“我母亲去找,谁知正好撞见……”

迎春抿了抿唇,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正好撞见二太太与周瑞家的提起马道婆,还说为了将马道婆绑在自己的船上,决定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认马道婆为寄名干娘。”

“两人言谈间,提到了马道婆的本事,说着说着便提到了当年溺水的瑚大哥。”

林柳猛然想到,贾瑚并非溺水,而是被人咒靥一事。

果然,马上便听迎春开口:“我母亲当时很得父亲宠爱,自然听父亲提起过瑚大哥的优秀,以及当年的真正死因。她立刻便意识到了,这个马道婆很可能就是当年给瑚大哥咒靥之人。”

“我母亲很清楚父亲对瑚大哥的感情,所以马上就想回去将此事告诉父亲。不过荣禧堂人来人往,她之前进门只是恰好撞见了一个人不在的空档,等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荣禧堂的人便接二连三地回来,并叫破了她在院子里偷听的事实。”

“太太直接让心腹将我母亲‘送’回了房间,并在路上给母亲下药,等回到房间不久便毒发身亡,没来及留下只言片语。”

林柳看向迎春:“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