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惠贞嘴里发苦。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好像她人生打从入宫开始,就开始无法控制地往悬崖下面掉,眼瞧着上面落下来一根绳索,却发现绳索太细太滑,她根本就抓不住。

这种感觉比她从未见到绳子的时候,还要绝望和难过。

但这样的感觉在她进宫之后,便已经体会无数次了,简惠贞很快便调整过来,只是脸上下意识地出现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顿了下,她很快反应过来,不由苦笑。

林柳体贴地当做没看见,继续道:“盛蔓如今入了翰林院,做了五品侍讲,朕决定等到女学建立起来之后,便让她去做女学的祭酒,为朕盯着女学。”

简惠贞有些羡慕,下一刻,猛地抬头看向林柳。

女官,女学,女祭酒……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陛下,您是想要改变女子地位?”

只这一句话,林柳便决定重用简惠贞。

就算简惠贞写策论的水平荒废了,她也要想办法将简惠贞留下来,为自己效力。

林柳含笑看向简惠贞,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但简惠贞已然明白了她的想法,并为此激动无比:“若是想要成为这几所女学的老师,妾身到底需要做什么呢?”

林柳点头道:“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