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无一幸免。

只有一个距离火场比较远的人逃了出去,传递给了大家珍贵的情报。纵火的那个人留着半长头发,丸子头,狭长眼睛,佛耳,有很奇怪的刘海,额头上有一道缝合的痕迹。

远山湊:“……”

这真的不很难不怀疑,除了対方不知道怎么伤到了额头以外,这个描述真是太有针対性了。

就连夏油杰本人都不得不承认,只要知道他的长相但凡一听就知道这描述的究竟是谁。

“但也有可能是陷害呢?”

牧濑红莉栖问:“单纯从一个人的口供去判断是否有些不太稳妥?”

“……爸爸当时也这么说,但正因为那个据点安装了咒力收集装置。”

阿万音铃羽说:“因为是珍贵的、测试阶段的新设备,为了防止被破坏或者偷窃,当时我们在附近安装了摄像头。”

虽然高温将摄像设备破坏,但从勉强恢复的存储器当中还可以看出熟悉的背影。

——那是没有人可以为之辩解的铁证。

夏油杰的脸色不是很好。

这是当然的——任谁被指控险些杀死自己的恋人都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即便这个指控发生在遥远的未来。

他很想申诉,自己当然不会対远山前辈下手,可那个未来距离现在有足足十五年的时间,几乎和他自己拥有记忆的人生长度等长,在这个前提条件下,谁也不能保证十五年间究竟会出现怎样的变革,从而左右了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