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人确实存在一定的嫌疑,但大正时代距离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只不过是偶然得知了一点关于对方的传闻,因此直接命中目标的概率已经很低。更何况,根据五条悟的说法,加茂宪伦的术式传承自加茂家的赤血操术,这是一种历史格外悠久的术式,主要运用方式是操纵自己体内的血液……因此并不具备让咒术师延长寿命的机能。

从大正时代一直到如今,就算这人有乌龟的血统如今也该死透了。

即便希望渺茫,五条悟还是昂首挺胸地出了门,基于无下限的瞬间移动让他很快就跑到了加茂家的地界,具体是怎样讨要情报暂且不知——但对于加茂家的咒术师而言这一定是个格外屈辱的过程——最终回到自己家的时候,他用手机拍摄的形式带回来了一张已经严重褪色的黑白照片。

“喏,我手头只有这个,剩下的情报他们死活不愿意说,要是真的想要忌库当中的资料,估计只能把加茂家连根拔起掀掉了——”

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看上去是真的很想这么做,于是夏油杰也只能赶紧把自己的挚友按住。

照片当中的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对方表情冷淡地看着镜头,手中撑着一把旧伞,身上的穿着也是大正时代的有钱人所常见的那种服饰,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就是对方的额头上横亘着一道伤疤。

“咒术师就会有这种情况啊,像是火■忍者一样,很多角色的身上都有疤——”

桥田至如此感叹着,可远山湊的神经却突然紧绷起来。他不禁回想起阿万音铃羽对那个未来夏油杰的描述——咒灵操术,福耳,垂下的半丸子头和奇怪的刘海,除此之外还有额头上的伤疤……

就好像是尘封的记忆被突然打开,远山湊拼命思考,他应该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自己或许也看到过类似的伤口……

“铃羽。”

保险起见,他们将这张照片发给了还在东京打工的阿万音铃羽:“你当时看到的那个夏油杰,对方额头上的伤疤是长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