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我有点方了。

“对了,岁她们应该……”

在我发出sui这个音节的时候我就发现萨卡斯基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点诡异:“我记得你当时有和我提到过岁这个名字,或者说应该是,艾琳?”

“啊?嗯,对哦,艾琳。”

迟一步想到岁在这个世界用的名字,我点了点头满脸的疑惑:“有什么问题?”

“没有,回家吧。”

不,绝对有问题。

听到这个反应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但是当我回到那个住得时间不长却依旧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小别墅,我还是有了一种确实是“回家”了的感觉。

“钢琴呢?”

“还在,保养不错,你每年都在提醒我,我不会忘记的。”

“嘿嘿就知道,现在是快中午了,萨卡斯基午饭想吃什么?”

我的手指拂过木制的琴键,轻轻地按下了中央c的位置。调音师已经过来调整过了,而且钢琴的琴键按下也很流畅并没有晦涩感。略微推开琴凳坐在上面,我把手放在了键盘上,扭头看着萨卡斯基刚想开口,就看到他走过来弯下腰一把抱住了我。

“萨卡斯基?”

“不是梦。”

他低低地在我耳边开口,声音虽然好像老了一点但是依旧是我熟悉的声线。只不过他这句话不管是含义还是情感,都让我感觉到了陌生。

他应该是坚决而又从不后退的,不存在软弱,也不存在迟疑。当然,也不可能拥有那种仿佛溺死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庆幸与喜悦。我的记忆里他似乎一向都很内敛,更多的是在注视我,而非用话语表达他的心情。

我离开的时候以为这十八年会变成鸿沟,然而我现在才知道,自顾自在内心划下那条鸿沟的人是我。

“是的,不是梦。”

我伸手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啊,真是的,他真是太狡猾了。

他这样,让我怎么能说之后还会再一次离开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