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殉道者般的目光。

“请将吉尔斯元帅交给我来处理吧。”以身殉国的圣女这样说道,“但是作为我发动宝具的前提,我希望你们能够给我拖延足够的时间让我能够靠近那个东西。”她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直接的点明了自己的来意,“那个人的错误由我而起,自当由我来结束。”贞德的一辈子都接受着主的召唤,奔波于前线为了她的法兰西而战斗,直到最后的最后,她想说的话都未曾说出口过。

对于那个人想说的话。

只是没有想到再次见面,自己依旧是神的圣女,他却依旧是满手鲜血的渎神者——唯有这个——贞德难以原谅,难以原谅吉尔斯的同时,她也会责怪自己——但是这不重要了,因为很快就会结束的。

saber和ncer对视了一眼,看着面前眼神坚毅的贞德,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拉美西斯二世耸了耸肩膀,他刚刚从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中出来,事实上他的宝具和伊斯坎达尔的差不多,却有着细微的差别,那就是王之军势是固有结界,他却不是,这一次和大海魔一战,他倒是把自己的王师给暴露在伊斯坎达尔面前了。

不过也罢,迟早他和这个家伙会有一战的。“本王今天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开路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去解决吧。”他说的也真是实话,只是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实在是觉得——太、恶、心、了!那只大海魔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飞起来了。

“也不指望你再做些什么了。”saber这样说道,“为贞德开道的事情就交给我和ncer吧。”迪卢木多点了点头,“只要有落脚点我就能完成任务。”韦伯头疼地抓了抓头发,“但是只有saber有在水面上行走的能力吧?”伊斯坎达尔在将大海魔放进自己的王之军势里之后,就将他留在了岸边,似乎对于在场的人都很信任,而从卫宫切嗣的电话里他们知道caster的aster刚刚已经被卫宫切嗣给处理掉了。

现在只需对付caster了,就在此时,一架金色的飞行器呼啸而过,而跟在后面的恰恰是那个上次对着saber发疯的黑家伙,金色和黑红色的飞行器——后者是一家被berserker的能力同化为宝具战斗机——如同流星一样呼啸着在天空中穿梭来回,金色的涟漪中不断投射出宝具,“顽强的杂碎。”吉尔伽美什冷笑着眯起了猩红的眼睛。

就在此时,一道闪耀着奇异色彩的蓝芒直冲维摩那而且,这招力道之狠出手之重,即使是维摩那的祖母绿翼也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一下子失去了平,祸不单行的是,那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的黑家伙在河岸边见到了saber之后再次对着saber发起疯来,战斗机变成的宝具猝不及防的喷射出猩红的气体,直接将已经失去了平的维摩那给击坠。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身影出现在大桥之上,在那里早已有人在等待着他,才刚一落地,那手蓝色奇异光辉的宝剑的狂战士便挥剑而上——对于一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来说,这个身手好得离谱,吉尔伽美什身上本身就带着被击坠是带的伤,已经相当的恼火,如今又被疯狗纠缠上,王之财宝如同一片帘幕一样打开,愤怒的无差别攻击起来。

——如果这个人没有出现就好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自己这辈子都——但是为什么是这个人呢?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那个人就不会——为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抽|出王之财宝中的一杆长枪格挡住来自狂战士的斩击,后者剑锋一偏直接顺着枪杆往上削去,“杂种。”对于面前这家伙的顽强吉尔伽美什只是冷笑,“姑且就这样送你下地狱吧。死于本王之手你应该觉得荣幸,杂种。”他手上的宝具级别并不高,但是对于面前的狂战士来说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他是这样认为的。

“唔——”长剑被长枪贯穿,那长枪势如破竹的冲刺进狂战士的腹部,竟然透过后背将人连着盔甲刺了个对穿,狂战士的哀鸣响彻了夜空,而这个时候,雷莎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那边的saber不知为何与那个黑色的berserker展开了战斗——那个家伙的身手也实在是不错,她只看见胡姆巴巴突然伸手抓住那根刺穿了他腹部的长枪,“为了——”他沙哑的嗓音呼号着,如同一堆吱嘎作响的碎玻璃渣那样,“伊什塔的荣耀啊——”

如果不是面前这个男人,他不会在那个时代见到那个人,不会再她的影响之下,那个即将亡国的故国,成为了美索不达米亚高原上的强国——她曾经说过,“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将会是孤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