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从狗崽的嘴里取出了布片,拿东西是黑色的,并不属于香织身上穿的裙子,那么只有可能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来他的领地拐走他的女孩的凶手了。

芬尼亚年轻的团长看着手上的布片,那双一直都自信又愉快的绿眼睛里现在只是冰凉的一片,他把布片放在自己心爱的猎犬鼻子下面,那些优秀的猎犬对着它奋力的嗅着,当芬尼亚的其他人赶到的时候,只听到了他们的团长温柔的对着自己的狗儿们说道:

“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德鲁伊找出来,撕碎他。”

他心上的少女在他的领地里受到了威胁,对着他甚至连离别的书信都没留下,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小团长的神情被他额发的阴影遮住,他蹲在原地,然后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我们回去吧,不要让母亲和姨妈多做等待,赫尔因姨妈还等待着一场体面的婚礼呢。”

卡尔特看着芬恩,后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我的朋友。”

“芬恩,她——?”卡尔特游移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我说了她迟早会离开的,”芬恩却笑了,“她只不过是,超出预期的早走了几天而已,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命运总是这样的突然,在你以为尚且还有时间的时候,突然告诉你已经到了失去的时刻。

一点准备的机会也不给。

一点拥抱的余地也不给。

光辉之貌的少年捏紧了自己拳头。

“找到那个混蛋,我要拧掉他的头。”

这一瞬间,他表现出让人觉得胆寒的残酷一面,收到命令的芬尼亚勇士们却高举起了他们武器,“为了芬恩!”

——这才是男人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