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从未问过自己为何不遵守约定，只是自顾自的留着那碍眼的头发。

总是这样。前行的时候他从不曾回头，那蠢货总是不问他许可自顾自的跟上。

结果就这么容易死了。所以他讨厌约定。

哼，这样也好。

“过去的恩怨，终于了了一桩。”

巴利安的王者类似叹息的话语，无人能听见。

地狱这种地方，早去跟晚去没什么差别。

你就滚到地下好了，杂碎。你早该知道我从不等待。

斯夸罗认为自己死了。

没错，就算他堪称剑帝，在被人重创流血不止，再被鲨鱼袭击，就算他水性再好也难以存活。

但是他没有立即昏迷过去，在巴利安训练出的顽强生命力彰显奇迹。他知道如果不保持意识就死定了，所以他以最后的力气在水中干掉咬住他半个臂膀的鲨鱼。失血的身躯泡在水中，加速血液的流逝，他的身躯开始下沉，随着水流朝排水口涌去。

‘要是让那帮渣滓知道我不是死在山本武剑下，甚至鲨鱼嘴里，而是从这里喷出去摔死的话，非要被他们嘲笑到死。’

斯夸罗意图移动身体，但是无论是手脚还是身躯都不再随着他的思想行动。过重的伤势跟严重失血令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之所以保持意志清醒，也只是靠着他惊人的毅力。一般人早该昏迷过去。

他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随水流疾驰，眼看要从排水口喷出去。这样的速度撞在墙上的话——

他咬紧牙关，等待粉身碎骨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