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问为什么，大概是跟随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弹六下棉花

戴蒙斯佩多看着自己部下消失的身影，这才再度显露身形。

彭格列的初代雾守，是一个真正生存在时间彼岸的男人。漫长的岁月令他经历很多也忘记很多。但是有些东西怎也忘不掉，譬如彭格列的繁荣，譬如很久以前，他曾失去一名士兵。

最初注意到这名士兵，是因为他随意插足自己的战场。对于被誉为恶魔的男人来说是很罕见的经历。世人畏惧deon的名号，士兵们则盲目的崇拜着他。有谁为保护他而动手，令他有种新奇又复杂的感受。一方面觉得自己的力量不被信赖受到羞辱，另一方又觉得被当做正常人的经历很有趣。

他将那名士兵留在了身边。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去试探，三个月的时间去磨砺，六个月的时间灌输杀戮的美学。如果要形容，他所作的应该算一种精神上的暴力跟洗脑；他以为自己又淬炼出一个听话懂事的杀人工具。

可是，士兵的答案令他意想不到。

“作为士兵不需要思考，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但是因为andante的缘故，最近有了真实活着的感觉。很奇怪吧，每天被您操磨也是生活的一种。让我各种各样的心情浮现上来的，是您呢。”

“很抱歉我没办法成为您的武器。因此最低限度，请让我来成为您的准星吧，指挥官。”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哼，蠢材。跟着恶魔要有下地狱的觉悟。】

没错。就好像现在这样。

彭格列的初代雾守轻笑一下，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