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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世的儿媳妇也就差不多她这个年龄的时候嫁给我儿子的。

大概是现在这个‘我’的什么亲戚朋友吧,我猜想。

实际上我没有问过她,因为现在我的情形很诡异。我没有病,而是受了很重的伤。这伤怎么看也像是被黑帮捅了刀子,而非在建筑工地摔伤什么的。现在的我大概从事着某种危险的职业,而我周围的人似乎对此并不奇怪。

“抱歉,麻烦你了。”

喝过水后,我向女人道谢。

女人有些无奈的笑笑:“不用跟我道歉,绮礼。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沉默。在我的观点里,没有什么是应该做的,没有谁是欠着谁的,哪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也一样。正因如此,我一直教导我的孩子们要知恩图报,就算是亲人的爱也不是理所当然,而是需要珍惜的宝藏。

“不要再继续代行者工作了,绮礼。”

我沉默半响,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代行者是怎样一种工作,但是我知道,从事一种工作不是说抽身就能抽身的,尤其是一份看来危险的工作。这一类的工作,停手一般约等于死。在我弄清一切之前,最好保持原样,不做太大的变动。

女人的神情看来有些无奈跟担忧,这令我有些内疚。

“这些以后再说,我的家里……来看我了吗?”

我没有直接的说出自己其实不记得从前的事,自我知道我工作的危险性时起,我就知道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失忆之流,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非常方便的介入点,但是对于一个在生死边缘行走的职业来说,却是一种可怕的假设。假如我还在前世生活的世界,依然是一名特种部队的尖兵,如果我突然失忆——不要说工作会被免除,光是应付那些曾被我对付过的犯人就有够头疼了。

这个世界的我似乎在从事一种叫做‘代行者’的危险职业,光从自己的伤势就能看出这铁定也是个结仇的行业。倘若传出我没有记忆的消息,天知道有多少麻烦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