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幸三郎对自己的老师杂贺教授有着让人惊讶的狂热。一开始槙岛圣护并没有将这当一回事,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特殊兴趣跟私生活不是?直到一天幸三郎这样对他说——

“圣护,你知道吗,跟你这样天生的色相纯白者不同,我能不被仪器发现是通过‘学习’的缘故。超乎想象吧,这世上的确有人工的方法可以控制色相哦~~”

虽然只字片语没有提杂贺让二,但是槙岛圣护根据已有的情报,很快推导出最可能的结论。惊讶的同时他感到兴奋与新奇,他想,自己已经明白为什么幸三郎对这位老师如此的狂热。

“杂贺教授……你的老师,你觉得他会成为我们的同伴吗?” 槙岛圣护有一次这样问。

“没有可能的,圣护。老师是一个西比拉狂热者啊!他总是说先知系统是完美的,明明知道那个系统的弊病与所有缺陷,他却依然这么坚信着。真令人生气啊,好想看到先知系统失效,他的脸孔垮掉的模样。”

……虽然槙岛圣护觉得跟一个系统吃醋有失优雅,但是他还是容忍了同伴的小小嗜好。

因为幸三郎对杂贺让二的偏执,已经根深地步。似乎从很早以前便已注定这样的结局。藤原幸三郎跟圣护讲述了自己认识杂贺教授的经过,圣护听过之后更加认定这一点。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黄昏,人称逢魔时刻。

那时候的幸三郎被可怕的空虚所控制,这种感情没有源头也无处宣泄。或许跟教他绘画的老师被公安抓起来有关吧,总之,当时的他处于异常脆弱的情形。

幸三郎躺在墙角的报废电脑旁,一副跟电脑一般坏掉了的模样;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当时还没想好到底是该用来杀人,还是杀自己。

如果有谁此时此刻检查他的色相,恐怕他再也无法离开牢狱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打着伞的年长者从他面前路过,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