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看到的‘我’这个意识的行为,只是‘人类’这个群体为了进化所做出的选择性行为之一。你也一样,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不管你服从与否,进化与选择已经开始了。”

不合时宜的,槙岛圣护想起了很久以前藤原幸三郎跟他的对话。

【我的老师疯狂的迷恋着西比拉系统。】

【是啊,这听来有些古怪,但这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事实。他曾经有一个非常深爱的人,却因为某些原因死掉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但是他将西比拉系统看做是她的化身……是个奇怪的人对吧?】

【一开始,我觉得这有些浪漫。可是现在,我却很讨厌这个事实。不是因为社会、犯罪、公平之类的大道理,而是更私人的原因。我想,你大概很难明白这种感受。】

不,我大概明白了。也难怪幸三郎嫉妒了。圣护忍不住这样想。

这个男人成熟又聪慧,是世间罕有的优秀人才。可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眼里没有任何其他人。应该说其他人,甚至全人类在他眼里都是完成整体工作的一颗‘细胞’罢了。

随处可见,随时可以替代,死掉也不会换来他一丝挽留的细胞。

在他眼里,只有西比拉系统是一个堪比人类整体一般,有着跟他对等对话权利,能被他真正直视的‘整体’。

“你……已经疯了呢,老师。”

槙岛圣护伸出手,抚上杂贺让二的面颊。

“疯的这样彻底,就连先知系统都看不出你已经疯了。”

疯狂的男人,可怜的男人,却又……美得像个艺术品。

因这个人痛苦而疯狂的心境而感到快乐的自己大概也早已疯掉了。

他拉低教授的头,吻上他。

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足以让这个冷硬的男人动摇。杂贺让二迅速的躲开他,圣护立即像敏捷的猫儿一样弹跳起来,抬手用食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