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抱歉。没能让你与他见最后一面。”

杂贺让二摇摇头:“他一定不想见到我。”

总是说别人高傲,其实圣护自己也是个相当骄傲的家伙。以这个样子死去的模样,大概不会希望被自己看到。

慎也看向躺在地上的圣护,明明已经是血肉模糊的面孔,为何看来却非常的安详?

只有他知道,这个男人后半部分疯狂的犯罪行动,只是为了向谁证明自我的存在,还有,再见一面什么人。

为什么有种糟糕的感觉,仿佛杀了他是一种诅咒,自己将不得不继承这个男人的遗志,完成什么事。

“啧。”

慎也咋下舌,意图转身离开,可惜身体晃动一下,向后仰倒。

“慎也!!”

已经追上来的朱惊讶,赶紧跑过来。

此时杂贺让二已经将这个大男孩抱起来,惊得朱目瞪口呆!说实话,慎也前辈一点都不适合被大叔公主抱,真的。

“我带他先回去疗伤。”

“啊?可是——”

“现在的他不再是执行官,未来也不可能成为执行官了。”

狡啮慎也对西比拉系统充满对抗情绪,尤其是杀死了圣护之后,这种情绪已经成为了一种意志。

杂贺让二知道,怀中这男人,终有一天会毁掉自己的心血。明知这一点,还是觉得这家伙活下去更好,是因为在我内心深处已经认可了常守朱所说的话——能够维护未来的不是系统,而是人类的‘心意’吗?呵呵,这样天真的童话,也只有小女孩说说罢了。世界往往比那更残酷,而且,没有恶意与犯罪,就没有淘汰与进化。这是生物的本能,只要人还活着,就无从违背。

当然,这不是常守朱以先进的经验跟知识积累所能了解的事情。

物种的多样化,也是进化中的关键环节;所以这样的常守朱,这样的慎也,都必须活下去,作为‘个例’展开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