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还是一只警犬的时候也会做梦,但是做梦的频率和真实度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高。不过做梦是一件好事,她偶尔还会梦到自己在啃牛肉——

哦,现在已经不是梦了,和松田阵平在一起的时间里牛肉每天都能有。

稍稍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凯蒂只觉得之前的那种忽冷忽热又开始加剧,浑身上下也多了更多的痛感。骨头像是被打碎重组,浑身恍如被灼烧融化,想要开口却又被她再度忍了下来。

她的忍耐力一直都很厉害,就算大脑也像是在被搅动般痛苦也依旧紧紧闭着嘴巴。最为痛苦的时间好像总是很漫长,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那么让狗难以忍受。

习惯,服从,忍耐,虽然警犬训练时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凶狠,但这种凶狠也同样化为了自己的本职,潜藏在最深的骨髓之中。她对着小动物们和善又包容,对着自己却是从来都没有任何退一步的想法。

她退一步了,她身后的人怎么办?

所以继续下去,人跑不过她,她就去做她应该做的。受伤了其实也没多大关系,毕竟总是能治好的。

治不好的话……

治不好的话,松田阵平会伤心。

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最重要的,凯蒂迷迷糊糊睁开了一下眼睛又闭上,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背仿佛在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拉,随即连带着四肢也都有了被拖拽拉伸的感觉。

很痛苦,但又有种奇怪的轻松感。就像是原本被迫折叠起来的东西终于被松开,痛苦中又带着一种像是发泄般的爽快。

四肢,身体,背部,以及最后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