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玉平静道:“有追求是好事。”

“……”这次,就连吴明也有一瞬间哑然,为顾生玉这份云淡风轻,然后他闷闷笑了起来,在笑声放大之前说道:“说的没错,唯一擅长的部分再难精进,也就只有挑战自己最不擅长的部分才能让人生出活着的实感。”

“为什么我出生的时代不是几百年前,”此时此刻的吴明真的充满了遗憾与不甘,“若是在几百年前那个人雄并济的年代……”他也许会成为又一个涉足至高风景,醉心武道极致的人。

顾生玉静静望着他,又转回来看着水面,心里想道:可惜这个时代,注定出不来这样的人。

小河流水,清清的水声叮咚作响,奏着欢快的音调,鱼篓里的鱼甩动尾巴,渐出不少水珠。

树枝上飞落一只白白胖胖的肥鸟,它歪着头,灵动的眼珠盯着树上一块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树皮,突然探出嘴去,叼住了那只伪装的好好的飞蛾,然后张开翅膀,向着天空飞去。

沙曼斜靠在庭院里的躺椅上,赤足散发,她周身披着浅紫色的薄纱,丰满的胸脯轻轻起伏,柔韧紧致的腰肢,既有蛇的纤细,又有说不出的性感。

秀气的脚趾踩在白狐皮子布置的软铺上面,听到门口来人的脚步声,便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扭头,上挑的眉眼满是高傲与妩媚混杂起来的奇异魅力。

宫九听到沙曼说找他,想着好久没来看她了,也就来了。来了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能将往日的他迷的神魂颠倒的景象。

“宫九……”沙曼虽然摆出一副诱惑的姿态,但语气仍是那么冰冷不耐烦,“我没钱了。”所以想要什么自己趴下来。

不得不说,一瞬间宫九确实被她的这副模样迷惑,但他马上清醒过来,想起与顾生玉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头一次怀疑起自己,他到底为何要这样做,趴在一个女人脚下,让她鞭打自己,仅仅是因为被虐待会有快感吗?

然后他想到了死在太平王手里的母亲,眼睛一瞬间发红,可又悲哀的意识到,太平王正是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