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两下抽搐不停的伊玛目,对方恶狠狠咬紧的牙齿,显然他是能听清顾生玉说话内容的。

“顾生玉,你与我到底何仇何怨!”

到了此时,伊玛目终于将他恶毒的一面对准顾生玉,他并非是傻,也不是不聪明,只是对上了不该对付的人。

“你从明教之人身上携有尸蛊推断出能给明教法王下毒者必是陆危楼亲近之人,所以你将那本册子给他,用他诱我现身,以此断定我的身份,可你就不怕陆危楼心怀恶意吗?尸人禁术,对我们这些外族人可是悬在眼前的金山宝藏,怎么都不可能放弃的,你又为何要因此针对我!”

话里有话,挑拨离间,在场都是聪明人,当然不可能让他继续说下去,玄天君甚至为此准备开口驳斥回去,并且希望顾生玉不要介意,他们都没有对此感到不满,没想到顾生玉比众人所想的更加心怀宽广,或者说没心没肺?

顾生玉不怒反笑,戏谑道:“话真多啊,你难道没发现自己中的毒就是我下的手吗?”

伊玛目脑子木木的,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你!”

顾生玉垂眸之间,方才自清逸绝伦的面孔中看出一副心机深沉的模样,火光背后的阴影,磊落背后的城府,天下无双向来出人预料。

“我说过,尸人一术乃是天灾,任何想要利用它的人,我都不会手软,所以我在那页下了药,陆危楼要是没有心思自然不会有事,他要是像你一样心生歹意,我也不介意除未来一大害。”

眼睫下的眸中闪过不明情绪,他淡然的神情莫名增加几许值得人深思的晦涩。

若以为他是武夫他就会是绝世的才子,若以为他是杜绝红尘的隐世大家,他就能混迹朝堂,心思深沉。

玄天君等人忽然如伊玛目一般发现他的高深莫测,这是难窥其底的无形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