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貴志:“雖然不清楚……但好像很辛苦?”

“還好吧。”

“啊?”

吹石撇嘴,聳動肩膀,“是個看不出心裡想什麼,卻能被看清在想什麼的怪家伙,但是目前看來,沒有欺騙的心思,不思考偽裝,恢復最原始的交流,那麼就沒什麼危險性……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

“最原始的交流?”夏目不解的重復這個詞兒。

吹石眼神平淡,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的解釋道:“嗯,語言一向充滿謊言,更容易制造糾紛,但也會是溫柔與美好的代言詞,我所認識的那個人恐怕一直被這種矛盾所累。我們平日以來對於語言中的矛盾接觸的只是冰山一角,但就算如此,也會被語言所刺傷,但那個人忍受的是語言與心靈的矛盾,前者和後者根本不能比,後者是酷刑,也是想要好好為人的折磨。他被逼站在高處,欣賞寂寞的風景,想要走下山巔,卻發現回路遍布刀山荊棘。所以為了讓他輕松一點兒,拋棄掉慣用的偽飾是必須條件。唔,我說的會不會太難懂了?”

說著看向夏目貴志,而他則是思考一陣,盡力回答道:“是說說出的話語與心中所想相等嗎?”

“沒錯,你很有悟性嘛,”吹石大步向前走,“但話雖如此,那也是個不需要憐憫,同情的家伙,縱使促成他變成現在這樣的過去有多少是不得已,是來自他人的惡意,但他本人已經是這副模樣了,那就要思考怎麼和這樣的他好好相處。”

夏目貴志努力理解自己能理解的部分,幸好成效不賴,他說道:“這就是吹石來找的場先生的理由?”

吹石:“沒錯,因為如果我去問他的話,那個人又會笑呵呵的把自己的過去通過各種……總之就是亂七八糟的方式表現出來,明明是個可以看透人心的角色,但卻偏偏不愛被別人窺視心音,說起來就叫人火大啊!而且這人最可惡的就是…………你敢相信嗎?!他是個做善事都能被當成反派的類型啊?無時無刻不掛著反派笑就能死似的!簡直完全沒辦法理解!!!”

夏目被忽然激動吹石弄得磕巴起來,下意識應和道:“看起來是個問題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