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倉好:“……即使他之前才差點兒要了你的命?”

吹石:“一碼歸一碼,”這點兒她看的很開,“我不也為此毀去盜賊團了嗎?雖然欣賞以後的他,但無視現在的惡行可不是立志當律師的人!”

麻倉好:“你到底要做多少自相矛盾的事情?吹石,你把自己看的太輕了。”對人類冷淡的大陰陽師低低吐出這樣一句話,可見他早已看清吹石的本質。

吹石搖頭:“我可沒有那麼無私,因為我的行為其實和那些沉迷電子游戲,小鋼珠的大人們沒有區別,都是因為這樣做會令自己開心,倒是好你,你想做的事情會讓自己開心嗎?”

“……”沒想到會被反問回來,還穩准狠的戳中要害,麻倉好少有的啞口無言。

吹石笑了,手指戳了下式神的鼻尖,“活得長就是這點兒不好,當心願已成執念,那麼就算願望成真也是從中得不到任何喜悅的,麻倉好,你可不要老糊塗了。”

麻倉好噎了有一陣子,不悅的說道:“我這一世可比你小!”

吹石大方攤開手:“需要我叫你弟弟嗎?”

麻倉好:“……不用了。”

吹石沒有趁機取笑語塞的大陰陽師,她的目光看向篝火對面,飛散的火星為銀發金瞳的妖狐賦予毀滅的冷豔,猶如在一團熊熊燃火的火焰被凍結在最為燦爛的那一刻,觀看的人不由的目迷。

“說起來……真美啊。”

她的眼眸看著妖狐,也不曾離開森林上方那片無邊無際的浩瀚星海。

麻倉好提醒道:“明天就到地方了,你注意休息。”

吹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