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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轻歌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此刻如雨后春笋般疯长,喻轻歌屈膝跪下,轻轻的闭上双眸,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皇上,轻歌愿意。”

未央宫中,一女子端坐桌案之后,修长纤细的玉指如雨点般在古琴上跳动着,只听得琴声悦耳悠扬,如一股清泉流入心间。

“皇上驾到。”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墨皓轩自御书房而来,俊朗的面容带着些许柔和,平日里面对朝臣的严厉目光也在他踏入未央宫的那一刻消失殆尽,有的只是对皇后的敬重和关爱,但若是细看不难发现那眸子里暗藏着一抹失落。

“臣妾见过皇上。”方才抚琴的女子站起身对着墨皓轩福了福身子。

墨皓轩见状,忙将在御书房带来的情绪隐藏起来,并伸出双手将她扶起:“朕早就说过,皇后无须多礼”,他看着眼前抬起头的女子,双目清澈,眉眼间犹如画师笔下那下凡的仙子,大红色滚金边的凤袍更是衬的原本便出尘的她多了一股庄严的气息。

“皇后,喻风的女儿轻歌已被朕收为义女,也算完成了喻风最后的念想。”想到喻风,墨皓轩的心底涌起一抹苦涩。

“南衡自父皇起建国,少时父皇长年出征,府中唯有喻风陪同朕习文练武,情谊堪比亲生兄弟,喻风长朕五岁,而朕心中也一直将他视如兄长,还记得少时与他畅谈天下局势,唉……”回想登基之后封他为异姓王爷兼镇国大将军,如今离世,膝下仅有一女喻轻歌。

泠陌瑾对喻轻歌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三年前那个女子便出落得倾城绝色,那年的随性一舞不知倾倒了多少朝堂之上的青年才俊。

她微微颔首道:“皇上节哀,喻王爷在天之灵定不愿见您如此。”

泠陌瑾一向少言寡语,出身天下文学大家的她自小受父亲熏陶,无论是何种情绪皆无需表露于外。

十五岁时嫁于刚登基的墨皓轩为后,那时的墨皓轩二十五岁,如今十年匆匆而过,泠陌瑾成为后宫乃至民间人人称颂的贤后,于后宫中处事公允,又为皇帝诞下太子,即便墨皓轩后宫佳丽三千人,泠陌瑾的后位也稳如磐石。

看着泠陌瑾柔和的面庞,墨皓轩心中轻叹,皇后处处都好,只有这性子太过冷然,自成婚之日如例行公事般行过夫妻之事后令她诞下太子墨承潇,墨皓轩再见泠陌瑾都兴致缺缺,那张绝美却从未为他绽放过的脸庞让他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