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没有把网球包带上,这让南次郎大为惊讶,脱口而出:“你这是要去约会?”

已经在玄关穿鞋的龙马动作一顿,回答时竟然有一些迟疑。

“算是吧。”

“算是?!”南次郎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但龙马早已抓住机会,头也不回地溜了。他便忧心忡忡地回过头来,跟入江叹气:“唉,青春期的少女啊,管不住了。”

入江奏多哥哥看脸色镇定得很,一边漫无目的地用筷子搅拌着碗里剩余的蛋炒饭。

“应该是和社团里的前辈出去吧。”

“不带网球拍?”南次郎忍不住挑起了眉毛。

“可能是有别的目的。”他托腮,莞尔,“听说,关东大赛的抽签,青学第一场就和冰帝撞了?是一场恶仗啊。我猜,需要一些特别的训练吧。”

难道是什么独特的修炼?

起初,龙马也是这么猜的,但很快就推翻了这种想法。

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脚边摆着一架鱼竿。面前是汩汩淌过的山间溪流,在这酷热的炎夏中传递着难得的凉意,抚慰了躁动的心,头顶的繁密枝叶也挡住了火辣辣的阳光,相当舒适,若是闭上眼睛,大概可以随时睡着吧。

但龙马实在不明白,在这里枯坐了一个小时到底有什么意义——而且,就目前情况来看,很可能要继续坐下去。

钓鱼,真是一项令人失去斗志的运动。

如果它能被称为运动的话。

龙马又坚持发呆了五分钟,泛着细纹的水面上,浮标几乎没怎么动——撇除它在流水中的自然受理外——终于令她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抬起头转向了身边的手冢。

也就是今日钓鱼活动的发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