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针见血地指出,“前辈,你的头破了。”

龙马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了指她还在流血的额头,感到十分不能理解。要是迹部在海滩上捡到她的时候是这种遭遇,估计早没救了,这会儿已经挖出个坑来给她埋了吧。

该说,不愧是黑手党大家族的继承人……连头都这么铁的吗?!

鲜血顺着纲吉的脖子和手腕往下流,有一些落到了石头和泥土里,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她自己还算镇定,熟练却又手法粗糙地捣鼓着,龙马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被一时遗忘的诺克多伦也不出声。两人默默看着纲吉撕了袖子下来,给自己手臂缠上止血。

后脑勺上的伤,她自己看得不清楚,另一个人又不熟,只好麻烦龙马帮忙:“帮我用水冲一下这里就好……啊啊啊痛!”

纲吉泪眼汪汪地捂住伤处,本能地倒抽冷气,胳膊都隐隐发抖,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很是可怜。但不多时,她还是忍住了没哭出来,从药瓶里倒了点粉末撒到手上,望着自己的手心叹了口气:“幸好里包恩不在这里,不然我可能会更惨。”

可能是真的习以为常了。

龙马默默地扭开头,正看到诺克多伦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跟他打了个招呼:“嗨,大叔,你也在啊。”

该说,真不巧吗?

“是你啊,我记得你是越前龙雅的兄弟吧。”诺克多伦向她苦笑了下,“抱歉,我已经让他们再三注意,没想到……还是把你们卷进来了。”

龙马看得很开,走到他旁边,拍了拍岩石上的灰,一屁股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