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雅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回来,依旧是扛着那把弱不禁风的竹刀,另一手拎着两只兔子,连衣帽兜里装了几只小鸟。

他走到龙马面前,换成胳膊夹着竹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鸟蛋,笑嘻嘻地放到了龙马手中。

“我在海边的断崖上发现了海鸥的巢,尝个鲜吧,平时可没这个机会。”

至于海鸥,他没说不好抓,只是说味道不好,没必要。

“你这些年在外面,就一直在疯狂祸害野生动物吗?”龙马侧目。这是要回到陆上,被抓起来会判个什么罪来着?

“这叫野外生存,”龙雅煞有介事地纠正,“要是有吃的干嘛要吃这些?病从口入,懂不懂。还不是没办法的时候为了生存出此下策。”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呢?”她问。

龙马现在还没找到对方什么时候从他们的生活中离开的记忆。但是想来,自己能够记起一部分,那说明和龙雅在一起的经历一定对她很重要——在自己的童年生活中。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忘记的了,完全没有头绪。龙雅离开了这么多年,突然又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又是因为什么呢?

她望着兄长,可他好像并不打算给出答案。

龙雅笑容淡了些,但是很快又摆出那副不太在乎的表情:“以前的话,或许我会希望吧。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龙马。反正我现在很自由。你就不用操心啦。”

在外面比家里自由吗?龙马似懂非懂,在各地漂泊辗转,看心情打工、甚至还给黑手党的人干活,她只觉得很难认同。

但好像也没资格对一个比自己年长的人指手画脚。她叹了口气:“那就随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