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奏多把医生诊断复述了一遍, 担忧地看向龙马:“虽然身体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却会因此失去记忆, 怎么看也不正常。”

“那个,入江前辈,所谓的应激反应, 是指?”桃城试探地问。

“医生怀疑是曾经受到过某种创伤,导致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龙马忘掉了这些事情,可以说, 是一种本能吧。”入江慢慢道。

几个人听得面面相觑。

“问题就在这里, ”他伤脑筋地揉了揉额头,“我并不觉得落水,或是这几天发生的什么事会让她产生这种本能。”

与其说害怕、畏惧, 倒不如说像是在逃避什么。

但这样的描述放在龙马身上, 就变得荒诞而离奇了——她的字典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词?把打网球放在第一位的人,会因为练球时受到的伤害而出现这样的症状吗?

不仅是入江,在场其他人也深有同感。

“如果不找到症结所在,就算回去,以她现在的这种状态,恐怕也赶不上比赛的。”忍足说着, 突然感觉迹部好久没动静了, 转头过去看, “话说,迹部,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喂!”

居然堕落地让人家玩弄头上的猫耳?!

看到龙马迅速对迹部产生的亲近感,他不禁惊叹一声:太狡猾了,居然靠这个笼络女孩子的心!

迹部勾了勾唇角,伸手抓住了龙马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坐下,一边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不是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之前——坐游轮遇到海难的时候?”桃城神色一凛。

“不,那时候我跟他们几乎一直在一起,这丫头一直很正常,比大多数人都要镇定多了。”迹部答道,似笑非笑地看了龙马一眼,“喏,夸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