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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于儿女情长本就无谓。”他淡声道,“一个人也能过,身边多一个人,也能过。”

夜半在隔断外头听得扶额。

说好要说甜言蜜语,人家殿下都问到他跟前来了,他却还这般冷漠,怎么讨女儿家欢心?

坤仪十分满意地点头:“那就委屈侯爷,跟我过吧。”

夜半:?

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抚鬓发,坤仪翻手将先前为他准备的血玉簪子捧到他眼前:“侯爷一看就是个福泽深厚之人,武艺高强,捉妖的本事也不错,若是与侯爷成亲,我许是能替大宋赢下十座铁矿。”

眼前的血玉色泽远胜民间能买到的,能做一个极好的法器。她大抵是打听过他的喜好,簪头的雕花简洁大方,状似缠蟒。

聂衍看了片刻,突然问她:“若臣只是普通人,殿下可还会做此决定?”

“不会。”坤仪很坦诚,“你若是普通人,你我都会死。”

他不吭声了,鸦黑的眸子盯着她手里的血玉簪,目光流转。

这是他想要的场面,两人各取所需,谈不上亏欠,也没有多余的牵扯。但不知为何,听她的这个回答,他不太乐意。

坤仪看出了他的不悦,以为是自己划分得不够清楚,连忙又补了一句:“婚后你我可以各过各的,每月有一次同房即可,只要侯爷不闹得让我脸上难看,你私下做些什么,本宫不会过问。”

聂衍嗤笑:“也就是说,殿下做什么,在下也不得过问。”

坤仪眨眼:“我自然也不会让侯爷面上难看。”

至于私下么,她是风流惯了的,不让她听曲儿看戏,非得憋死她不可。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坤仪也拿不准面前这人是什么态度,捧着血玉簪的手都有些酸了,犹豫着要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