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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衍觉得这问题很莫名其妙,可脸色到底是比方才好了不少:“殿下见过容修君了?”

“见过,样貌平平,心眼还多。”她嗤之以鼻,“连与你相较都不配。”

他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却见她满脸认真,不似昧心之言,心里不知道为何就觉得挺舒坦。

不过,心里归心里,昱清侯脸上却还是一派严肃:“殿下最近眼神不太好。”

“我眼神可好了,不然怎么就专看上你,再看不上别人呢。”坤仪笑嘻嘻的,又捏了车里的菓子给他。

聂衍嫌弃地接过来,神色到底还是亮堂了,眉目清朗,容光映人。

回去府里,聂衍接见上清司来访之人,坤仪就让兰苕寻了料子来,要做荷包。

兰苕含蓄地提醒她:“殿下,荷包是要挂在身上带出去的,不宜太粗糙。”

坤仪自信地道:“那我给他绣个精致的。”

一个时辰之后,两块布缝成的荷包上绣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线团。

“好看吗?”坤仪问。

兰苕沉默了半晌,竖起了拇指:“不拘一格,与众不同。”

坤仪满意地揣起荷包,又挑了几件礼物,打算去好生补偿补偿这被她冤枉的美人儿。

聂衍正在听淮南说事。

“……他的意思是,要么各自为营,见面便是仇敌,要么大人也与他们联姻,他们那一支从此并入我们,同心协力。”

“做梦。”聂衍冷笑,“五六个残兵败将,也敢与我谈条件。”

“可他们掌着皇宫内廷……”

“既然已经拿到驻宫令牌,这东西就成不了他们的优势。”聂衍摆手,“不必再提。”

淮南应下,又多看了他一眼:“其实那边的规矩,未必与这边一样,甚至连婚礼也不用,只消挂个名,殿下也不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