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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衍觉得哪里奇怪,但看她又笑得很甜,于是也就没多想,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侯爷。”

淮南从宫里出来,特意来了一趟他们的新婚府宅。

聂衍正查看着张家族谱,闻声皱眉:“你不去上清司,过来做什么。”

淮南干笑:“我怕我不来,您这儿要出事。”

“能出什么事。”

看一眼他的神情,淮南长长地叹了口气:“您不觉得殿下对您的感情,有些太淡了吗?”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这天下女子大多比男儿用情深入,以一人为倚仗,便爱他敬他以他为天,若士有二心,当是恼恨的、伤心的、疯狂的。

可这位殿下,别说疯狂了,出宫之后甚至还顺路买了她爱吃的果脯才去的医馆。

聂衍一顿,垂了眼眸,嘴角不悦地抿起:“你们所求不过是我与她成婚,现在婚已成,怎的还有别的要求。”

“大人。”淮南苦口婆心,“您有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若能再多花些心思,必然能让殿下死心塌地,既然能做到更好,为何不做?”

聂衍沉默,表情有些不太耐烦。

瞧他心情不好,淮南也不敢多劝,又说了说宫中情况,便告退离开。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聂衍坐在软榻上望着桌上的紫铜鎏金香炉出神。

坤仪对他太淡了?倒也不至于,她为了讨他欢心,对容修君都能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