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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苕笑了笑,轻声道:“您吃坏肚子了,惹得侯爷好一阵着急。”

聂衍跟着她起身,眼里略有血丝:“下回肚子疼早些叫大夫。”

好凶哦,坤仪缩了缩脖子,含着汤嘀咕。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聂衍垂眼:“是我对不住你。”

鲜少瞧见他这么难过的样子,坤仪有些不解地看向兰苕,后者却垂着眼,没有与她对视。

“大夫说你要静养,暂时不能与我同房,我让夜半将书斋搬到了你院子的侧房里,你若有事,只消大声些喊,我听得见。”从床上起来,聂衍替她掖好被褥,“莫要再着凉了。”

“好。”纳闷地点头,坤仪目送他出去。

“这是怎么了?”等门合上,她终于问兰苕,“他这副样子是做什么?”

兰苕身子微颤,低声答:“侯爷以为是马车上那一场胡闹,让您肚子疼的。”

“他傻么,那胡闹跟肚子疼能有什么关系。”坤仪失笑。

她母后去得早,身边也没有别的嬷嬷教习闺阁之事,完全不知道方才自己失去了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只当自己真的是着凉了肚子疼,又疲倦地睡了过去。

兰苕死死捂着鱼白要哭出来的嘴,将她拖出了门外。

“此事,府中只有侯爷与我二人知道,你切莫让主子察觉了。”她咬着牙吩咐鱼白,“藏住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第68章

鱼白比兰苕年纪小,到底是更脆弱些,站在门廊下止不住地流泪。兰苕要好些,红了一阵子眼眶就恢复如常,只替坤仪安排好每日养身子的药膳参汤,又将内屋的丫鬟减少,以免走漏了风声。

谁也没料到避子汤能将殿下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子吃落下来,不过好在请来的大夫也不曾察觉是避子汤的缘由,只当是太过劳累引起的小产,侯爷不但没怪罪,反而是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