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间的间距恰到好处,从田埂看过去,还能看见它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行行,仿佛在下五子棋,横排可以,竖排可以,斜着排也可以。

夏露浓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廖成又弯腰拿起一盘秧苗,拔出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递给他,“你试试,并不难。”

夏露浓接过,知道秧苗不易得,有些紧张。

廖成爽朗地笑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放心弄,不会的话再看看我们的动作。”

夏露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手中秧苗抛出去。

这秧苗又细又软,他怕弄折。

夏霍渠从廖成手中拿过那一大半秧苗,对廖成道:“你上那边忙去,我来教他。”

廖成笑着点头,“那我继续去耙田了,这里交给你们了。”

夏露浓好奇地转头追随着廖成的动作,只见他裤脚一挽,站在田埂上蹬掉鞋子,“噗通”一下跳进田里,再从田埂上拉过一副木梯,拖着它滑过田中,抹平水底下的泥。

耙田的原理他知道一些。

当田反复耙过,再抹过后,底下的泥柔软平整,秧苗落下去,根系才能沉进去淤泥里。

不然秧苗根本站不住。

夏露浓也是今天才知道种水稻要经历这么多步骤。

他看着大家一遍又一遍整理田地,内心中难得涌现出一些敬畏之感。

“别东张西望。”夏霍渠手把着秧苗,轻轻一抬下巴,“看我动作。”

夏露浓收回目光,凑近他哥小声问:“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抛秧啊?”